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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色彩点缀出小说的精神内核(图)

2019-03-28 20:28来源:互联网关注:作者:默克

用色彩点缀出小说的精神内核(图)

 

 

《昼的紫 夜的白》 西篱 著 华南理工大学出版社 2016年2月

 


书评书话
●易文翔“天下之物,不外形色而已”(沈宗骞),就文学创作而言,色彩的运用亦如画作以“色”绘神。西篱的长篇小说《昼的紫 夜的白》便是这样一部以色绘神的作品。
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“五彩笔”,西篱从中挑出了紫、白两色。先来看看作者选取的这两种颜色。紫色,是蓝色和红色的调和色,蓝色属于冷静理性的颜色,红色属于热情感性的颜色,调和而成的紫色则是理性与感性的结合色。从传统文化看,紫色是尊贵的象征。在中国文化中,庙堂之上对紫色的推崇也显而易见,“紫气东来”“金印紫绶”等成语都显示着尊贵之意。从现代艺术来看,根据现代艺术家康定斯基的分析,紫色是一种冷红色,不管是从它物理性质上看,还是从它造成的精神状态上看,它都包含着一种虚弱和死亡的因素。因此,紫色有着多层次的意义表征,它不仅蕴含了高贵的意义,也暗示着痛苦、悲剧、阴郁等。白色,是包含光谱中所有颜色光的颜色,通常被认为是“无色”的。在所有色彩中,白色的明度最高,无色相,其象征意义也是多义的。
小说中的“紫”与“白”蕴含着某些象征意义,如小说人物的名字“紫音”“小白”,又如叙述中理性与感性结合,再如白猫、白鸽等意象……作者用色彩点缀出小说的精神内核。在小说中,紫色贯穿始终,作者对紫色具体的描绘达十多处。紫色渗透着三位女性形象(第一代紫音—穆姝—第二代紫音)神韵,同时也蕴含着空灵的意味,它既代表着高贵、坚毅与神秘,同时又流露出敏感、孤独与倔强。她们与所在的世界是那么地格格不入,紫音的母亲紫音,在那个特殊年代为所爱之人承担了一切莫名的罪责,因不屈服而被戕害致死;穆姝生前遭人嫉恨,因不接受男友的安排而被谋杀;紫音,为寻找母亲、寻找真相,辗转多个城市,目睹现代社会种种乱象,无处可逃,迷途难返……在她们身上,展示出来的是与现世不和解的力量。白昼之紫,黑夜之白,强烈的对比色形成视觉的冲击,甚至产生排斥感,这种排斥与分离为文本营造出了荒诞感。加缪认为荒诞的本质在于人与其生活的分离,它总是指向人的命运与其生存环境的不协调。这种不协调给现代人带来精神上持续的压抑,甚至分裂,导致一种病态的心理结果。疯了的哥哥、得了脸盲症的小白,即是“不协调”之症候,发疯与脸盲,其精神实质是遗忘、是逃离,对现实的不认同。
小说中的男性形象相对脆弱,而紫音母女、穆姝等女性,面对人性被社会所扭曲压抑、生命存在方式的异化,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拒绝和解与妥协。
作者是以女性脆弱而敏感的心灵触及历史和现实的“混乱之境”,通过魂灵——她所设定的不同于“灵魂”的精神实体,现实与梦幻沟通的介质——构筑了一个具有深层涵义的梦幻空间,将现实、虚构、历史、未来置入同一个文本,借助梦幻“享受着不被现实束缚的自由,享受着这个实际上早已被舍弃了的自由”(弗洛伊德)。这种自由,自然包括对白色的追求,“纯白纯白”的猫咪、雪白的羽毛,紫音所崇尚的至纯至洁,是对“无色”的向往,只要保持透明,就不必在乎艰辛苦痛,不再惧怕漂泊迷惘甚至死亡;吾有思,故吾可梦回祈望之境。
昼之紫、夜之白,作者西篱以文字操纵她的色彩,她的紫,她的白,都仿如“上色”一般,令文字呈现梦幻的美丽;她以内心主宰写作,以精神滋养文字,传达着绝望中的希望以及召唤的力量。

(原标题:用色彩点缀出小说的精神内核(图)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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